天意。
屋里黑黢黢的,没有开灯。
我只听见床一阵阵猛烈的嘎嘎嘎的响声。响声时大时小,节奏时快时慢。
天珍没有喊叫。
我好像看见一只小船在风浪中颠簸。我想,在牛娃子那张床上,疤老二演了一出悲剧,牛娃子唱了一曲喜剧。悲喜交集,真他娘的天意!
一会儿床的响声停止了,屋里仍然没有一点动静和响声。
我听了一顿饭的工夫,屋里仍然没有响动,就感到天珍已经走了。
我正要准备走了,突然从牛娃子的歇房屋里又传来一阵猛烈的嘎嘎嘎的床的响声,像天摇地动似的响着,牛娃子一阵啊啊啊地呻吟着,突然又嚎叫了一声。
我真希望牛娃子使出吃奶的气力,使劲地操,咔嚓一声把床震垮!彻彻底底地报仇雪恨!
干柴烈火。这才是烈火中永生。疤老二当年写他爹被雷抓了是在烈火中永生,永生个屌!
他们疯狂的操声听得我血脉贲张,我心里好羡慕牛娃子,他多大的牛劲,牛功夫。我想象不出牛娃子那根“牛棒”是令天珍痛苦还是爽,鬼才晓得。
屋里又没有了动静。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,我估计天珍走了。